司机被打揭代驾乱象:服务无统一标准 黑代驾混杂

31.07.2014  10:49

   司机被打揭出代驾抢活乱象

  司机被确诊中度耳聋 怀疑打人者与其他代驾有关

  导读:疑因抢了歌厅代驾的生意,一位代驾司机在凌晨工作时被几个不明身份者在歌厅外打到左耳外伤,至今听力仍未恢复。被打的司机李师傅对北京青年报记者说,此前自己就听说该处附近一带经常有代驾司机被威胁,但工作要求被点单后他们必须出勤,自己战战兢兢地去了,结果出现这种情况。该代驾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公司对此事十分愤慨,目前已经垫付了部分被打司机的医药费。

  事件

  司机刚到地方等顾客就被打 缝了4针

  26日凌晨1点多,e代驾司机李师傅在东城区安定门附近的某大厦门口的人行便道上等顾客时,刚到地方就被六七名穿着制服的男子打伤,就医后被诊断为左耳外伤以及中度耳聋。缝合了4针至今,李师傅的听力仍未恢复。

  李师傅回忆,当晚凌晨1点多,他按顾客与他约定的地点,穿着e代驾要求的制服、戴着工牌来到某大厦附近等顾客。这时,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走过来,直接让自己“”。

  他说,一看到对方这么横他有点生气,跟对方对着说了几句。此后,一名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又带着其他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仍然是让自己“快滚”。他只得后退到更远一些的位置。由于“撤退”得不够快,他还是被打了。李师傅认为,打人者是大厦内某俱乐部里的代驾人员,因为抢了他们的生意,自己才会被打。

  李师傅说,当时自己的耳朵就流了血,伤已经见了骨头,去医院后至今听力都未恢复。腰椎间盘软组织部位也被伤到。但由于自己是低保家庭,医生建议做的治疗措施没钱支付,“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师傅出示的其中一张盖有“安贞医院”章的诊断证明显示,他的耳部共被缝了4针,并被诊断为“耳外伤”和“中度神经耳聋”。

  被打司机

  之前就听说那一带不安全

  “我之前就听说那一带不安全。”李师傅说,最近一年半里,自己总是听说同事们在安定门附近被威胁或者被打。而他们只要把手机开着,公司的软件就会通过自动定位,将附近顾客的订单分派给正位于这一带的e代驾司机。被派活儿的司机必须出勤。

  因此,家就在安定门附近的李师傅一回到家就将手机关闭。但26日当晚,他的老婆不小心把手机开了机,自己就被派了活儿,“一看到订单的地名,我的头都大了。”果不其然,当晚就出了事。

  俱乐部

  未听说打人事件 可提供代驾服务

  昨日,被司机李师傅怀疑与打自己的六七个男子有关的大厦内的一家俱乐部表示,俱乐部一般在晚上7点至7点30分开始营业,该俱乐部的歌厅最低消费4200元,还需要给小费。

  “代驾给钱就有,都很方便。”当北青报记者以市民身份询问时,该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表示,自己的俱乐部确实为顾客提供有代驾服务,具体价格需要再商量。

  而对于他们是否打人,该工作人员表示没听说过。

  调查

  代驾服务无统一标准 “黑代驾”混杂其中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的师傅还被追着打了一公里。”e代驾的相关负责人张先生提起这种事,声音变大,语速也加快了。

  他介绍,e代驾的服务是依托互联网来找代驾,服务价格为39元起。

  自从e代驾做起来后,很多别的场所的代驾会觉得他们抢了自己的生意,e代驾的司机师傅因此经常被威胁甚至被追打,这种事在歌厅或是夜店等娱乐场所附近尤其常见,他们也不止一次为此报警过。

  张先生说,中国的代驾服务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此前一直是传统代驾服务,即顾客通过饭馆或是酒店的服务员等工作人员来找代驾司机。层层的转包后,形成了行业潜规则。

  按他的介绍,一般小饭馆的服务员帮顾客找代驾服务,要收取30-50元的提成费,而酒店等场所找代驾,则要提成80-100元左右。再高档一点的场所则收费更多。这些钱很多时候是由代驾公司来支付,这样一次代驾服务的费用至少要200元。

  张先生说,有些顾客比较喜欢通过手机APP找代驾,不光是因为便宜,还有是比较放心。顾客可以看到司机师傅的驾龄、此前客户评价等信息,然后选择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师傅,这样更放心些。

  业内人士对北青报记者表示,在代驾行业中,混杂着很多“黑代驾”,其中不少人的素质很低,定好的价格又经常半路反悔,顾客一旦不同意就会被谩骂甚至殴打,导致长期以来“代驾”行业的名声不太好。

  一位代驾行业的老司机对北青报记者介绍,目前很多酒店、娱乐场所的代驾服务都是由店内人员来做,这其中还混杂着很多“黑代驾”。这类“黑代驾”服务时并不签合同,也不出示任何身份证明,有的到了地方后还要加收“小费”,客人不给就威胁对方。

  此外,他介绍,代驾行业确实没有什么统一的行业标准,价格费用各不相同,有的公司跟司机的分成是“四六开”,也有的是“五五开”。各个公司之间也没有一个统一约定好的代驾服务费区间,有的公司定价比别家便宜太多,“当然招人恨了”。(北京青年报 记者 孟妍 实习记者 杨诗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