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吉普赛人”的陆上童年

　　龙海市石码镇九龙江畔，聚集着一大批渔民，他们世代以船为家，终年在海上颠簸，生老病死，婚丧、喜庆等等一切生活都在船上，俗称“连家船”渔民，也被称为“水上吉普赛人”。

　　在过去，“上学念书、住有其屋”对于“连家船”渔民来说是天方夜谭。近几年，在政府部门的帮助扶持下，这些“水上吉普赛人”陆续告别了漂泊无定的“连家船”上岸定居在石码镇渔业社区，住上政府统一建设的经济适用房或廉租房，他们的孩子也安心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学习了。

　　六一前夕，笔者来到渔业社区探访“登陆”后的渔民小孩的生活状况。在渔业社区党支书张思嘉带领下，笔者来到了黄月婷小朋友家。

　　今年12岁的黄月婷和爷爷奶奶、父母生活在九龙江岸上35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里。对于祖父辈的“连家船”生活，她记忆依稀：“父母没空时，爷爷奶奶就把我带到船上照顾，在船上生活久了头也不会晕。”其实，她出生后就和母亲张淑枝大多时间生活在岸上，而父亲黄全松和爷爷奶奶每天日出晚归，驶着小渔船出海到金门附近渔场捕鱼，直到四年上岸生活，永远告别了摇摇晃晃的船上生活。至此，黄月婷的童年结束了有时岸上、有时船上的生活，安心到石码中心小学读书。

　　上岸定居后，由于父母残疾，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一家人无法再出海捕鱼，她家里的经济收入除了政府低保金外，就是母亲在家做手工活挣的微薄酬劳。一年前，她的父亲还能在市区踩三轮车补贴家用，现在由于肠胃疾病不得不修养在家，一家人生活十分拮据。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又由于安置小区内缺少同龄人，黄月婷的性格渐渐变得内向，不见了同龄人应有的朝气。放学回家做完作业，电视就成了她的童年“伙伴”，只有偶尔玩玩呼啦圈或和爷爷下下象棋，基本没和周边社区同龄人往来。“从没带孩子出去玩过，好在孩子很乖巧，从没吵闹要这要那。”对于生活的窘迫，母亲张淑枝觉得既无奈又愧对孩子，她说，“‘六一’节到了，这次决定带孩子出去开开心心地玩一玩。”

　　⊙郭东福 黄国轩 郑智敏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