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女孩罹患癌症许下愿望 盼父亲出狱父女相聚
说到对父亲的思念,病床上的小婕哭了起来
小捷的家很简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海峡都市报讯(记者 吴臻 曾会文/文 黄启鹏/图)对于14岁的小婕来说,命运从没优待过她。在她7个月大时,母亲离家出走;7岁那年,相依为命的爸爸,因盗窃入狱。眼见着再过一年,爸爸就能出狱,命运却再次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一个月前,小婕被查出卵巢癌晚期。医生说,如不治疗,她很可能活不过一年。但她还不愿离去,因为相依为命的爸爸还没回家。“爸爸说,我要乖乖地等他回来。他会在家陪我,也会好好工作。”小婕说,为此她已经等了7年。
小婕希望大家“借”她一年生命,等爸爸回家。她想亲手为爸爸煮一碗太平面,即便有一天离开,爸爸也会记着她乖巧的样子……
女孩腹硬如石,查出恶性肿瘤
在福建省第二人民医院三区妇科病房内,一名身材瘦小的女孩,躺在白色病床上,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半眯着眼睛,无力地侧头望向窗外。此时窗外下着大雨,如同她的心情,阴沉得看不到一丝阳光。女孩叫陈苏婕,今年14岁,连江县长龙镇下洋村人。
上个月,因腹中长着两个橄榄球大的肿瘤,她被推进手术室,医生把她受病毒严重感染的子宫、半个卵巢以及部分结肠切除。
“她只知道病得很重,至于什么病,做了什么手术,我们不敢告诉她。”小姑陈雪云说,小婕在连江树德学校读书,因学校离家远,平时都是住校。5月14日,小婕借同学的手机,孱弱地告诉奶奶,自己高烧近40摄氏度。老人当天就找来住在附近的小女儿陈雪云,连夜到学校把小婕接回家。
随后几天,小婕在大姑陈雪榕和小姑陈雪云的陪伴下,到医院看病。一次,她们发现小婕的肚子特别鼓。“小婕说肚子鼓是变胖了。”陈雪云不解,当她摸到小婕的肚子时,被吓到了,小婕鼓起来的肚子硬得像石头。“小婕几乎天天穿校服。”陈雪云细细回想,宽松的校服,让家人都忽略了小婕身体的变化。
5月18日,小婕住进省二人民医院,经检查,发现小婕卵巢边有肿瘤,且为恶性的。不安开始弥漫在这个本就贫困的家。
父亲因盗窃入狱,女孩手术后一直念“我好想爸爸”
5月21日,医生为小婕做肿瘤切除手术时,发现病情比开始检查的严重很多。“卵巢有肿瘤,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子宫、结肠,是恶性度极高的生殖细胞肿瘤。”参与手术的省二人民医院医生吴荣莉说,如此复杂的手术,她从医8年来,也才第二次遇见,“不可能康复,只能尽量延长她的生命”。
在小婕做手术当天,医生给家属递来几份需要签字的文件。“手中的笔重得跟秤砣一样,拿着它,我怎么也签不下去。”小姑陈雪云说,万一小婕离去,还在监狱的弟弟可能会发疯。因无一技之长,小婕的父亲常年在外打零工。“从7个月大开始,小婕一直跟着爸爸。”陈雪云清楚,父女俩感情特别好,没钱买玩具,弟弟就亲手做些玩具给小婕,像粗树枝做的弹弓、杂草扎的娃娃。童年的美好,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
“我们也没想到,他为了挣钱,竟走上了歪路。”大姑陈雪榕不是十分情愿提起弟弟的事情:2008年,小婕的父亲因盗窃被捕,目前在福清监狱服刑。
据悉,小婕父亲被判了13年,已在里面改造7年,因为减刑,明年就能出来了。
陈父入狱后,每逢假期,小婕就会去探监,父女俩一见面,总能谈很久。“他们谈话的内容,多是对他出狱后生活的憧憬。”小婕就快等到那天的到来,但手术后,对于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祈愿,她也不敢奢望了。
当小婕被推出手术室时,全身插着输液管,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围在病床旁的两个姑姑,她轻轻地挤出了一个笑脸,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握着姑姑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好想爸爸。”
蹲在一旁的两个姑姑顿时腿软,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捂脸哭了起来。因为她们无法给小婕任何关于生命和爸爸的承诺。
病房过生日,她许下第一个生日愿望
也许是两个姑姑当天的举动,吓到了小婕,接下来几天,敏感的小婕隐约清楚自己病得不轻。在陷入几天的平静后,她得知有同学要到医院探望她,小婕平生第一次,提出了补过生日的要求。5月13日是小婕的生日,也就是发高烧的前一天。不过还是和往年一样,当时,她并没有过生日,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生日礼物。
5月24日一大早,姑姑到医院附近,买了一份10元的小蛋糕和一些零食。“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因为同学来看她,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陈雪云说,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围在小婕的病床旁,聊着她熟悉的班级和同学。小婕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搭上几句话。在同学的祝福下,小婕轻轻吹灭了蜡烛。但因为刚刚做手术不久,她没有吃一口蛋糕。此时,小婕是高兴的,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吹熄蜡烛,许下一个关于爸爸的心愿。
同学走后,小婕沉默了许久。“姑姑,我是不是病得很重?”小婕希望不是她猜想的答案。站在一旁的陈雪云则转过头,假装没听见,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病房里又陷入了安静。
“我答应过爸爸,在他出狱那天,我去接他,我要给他煮碗太平面。我会跟爸爸说,‘我一直很乖,我会一直乖下去。’”小婕轻轻地说着,扭头看向窗外,“我能撑得到那天吗?”背对她的陈雪榕和陈雪云早已泪流满面,尽量压低着哭声。
6月2日,小婕已转院到福建省肿瘤医院继续治疗,两个姑姑以2分的月息借了3万元,作为小婕的治疗费。如今,这3万元也已花完。
我们不知道小婕能否坚强地等到父亲出狱那天,惟愿命运多给她一些时光,让她和父亲能在狱外重见。哪怕只有一天,小婕也不留遗憾。
如果您愿意帮助这名坚强的女孩,请将善款汇到她本人的银行账号:6212261402020994718;开户名:陈苏婕;开户行:中国工商银行五四支行。陈苏婕的支付宝账号:15835773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