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7.2014  19:24
  土,这个不起眼的字,却是我感受情深义重的一个符号,心中的一个图腾;如同对亲爱的人昵称一样,多一字显得累赘。

  沾土为脏,但在以前的农村,可是习以为常的,并不会引发出病来,现在可不敢保证了。我们曾跨区数月寻找想搭一处木屋,种上一些蔬果,又像讨厌“”一样,它却始终如影相随,周边看起来山水相映,但化工污染已浸入水域。躲在深水区的泥土,也没有被水冲刮沉淀干净。

  再高的山,大多以土堆积,再深的水,也以泥土垫底。土,可固守一方,也常尘土飞扬。《易经》有云:“安土敦乎仁,故能爱。”安土才可以乐业,故土、故乡,才有许多的故事发生,联系到一定的历史演化,同时推动着社会向前发展。

  乡愁,那是有回味无穷的趣事。我的家门口便是龙眼树,收获季节有吃的自不待说,马上流口水了。食物不小心掉地上,捡起来马上又送进嘴里。从田里挖出一块泥土,可捏成牛马狗鸡鸭,简单易学的还可制造声响的摔泥巴。手脚生疮流脓,稻田里的泥土“药膏”涂擦,神秘愈合了。现在小孩的玩具智能多样,却大多仅能拆拼,玩过之后,要洗手多遍,仍然感觉不放心。乡村“野孩子”跑到山谷捡足牛屎巴,随便挖个小土坑,就可以熏烤出带有泥土芳香的地瓜,又要垂涎欲滴了。勤劳一点的人“见逢插针”,种上蔬菜瓜果,自给自足,获得每一寸土地的馈赠。

  土,柔性的,踩上去软绵绵,有一种舒坦的感觉。精耕细作,翻开的泥土在阳光“消毒”下,散发出一种特有的气息。“土地为劳动创造之母”,让人联想到吃饭问题。吃,主要维持生命存在,靠蓝天碧云,更靠肥厚沃土。土地,万有之源,人产生力量之泉。

  土之上有两个人为“”,坐姿随意舒服,可以促膝谈心,也可以打个盹,不担心歪倒于地。平凡的庄稼汉,拥有广土,善于经营,同样可以有幸福快乐可言。因幸字便是土与财上下给合的标识,福字也靠田撑垫。即便是贤能圣人,不也是又土组成圣?

  对土地顶礼膜拜而创立了神。农村人每月两次敬奉土地神,城里人则偏重于观世音。土地容易被人所控制,也易于困住人。留在土地上,成了土里土气,没出息的代名词。进入城市谋生的人急于阐明自己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现时仍有人像背井离乡时代,出远门携带一罐水、一把土,表达对乡土的一份眷恋。

  当近郊的人失去了依赖的土地,被水泥钢筋所取代,个人的利益便被各种诱惑利逼所捆绑,断层缺乏踏实感,可贵的自由也锐减了。有人用土豪耻笑财富,却因内心冲动获取短暂自慰,也幻想着能一夜土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守土有责,不该让土地不停地翻滚折腾。雾霾,曾拿土说事,然实质不是土惹的祸,逃进深山老林,回归自然,何处寻觅一方乐土? 责任编辑:曾还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