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重庆朋克音乐节中坚力量:酷酷地过中秋(图)
朋克乐迷的中秋假期之夜,疯狂,酷炫。 新坚果LIVEHOUSE 摄
朋克乐迷的中秋假期之夜,疯狂,酷炫。 新坚果LIVEHOUSE 摄
朋克乐迷的中秋假期之夜,疯狂,酷炫。 新坚果LIVEHOUSE 摄
中新网重庆9月8日电 (唐李嫒莎)第二届重庆朋克音乐节选在中秋举行,共8支乐队献艺,意在让乐迷们于不羁的音乐中共度一次另类的传统佳节。8日,中新网记者借机专访了发起人老鬼、重庆朋克达人阿羽(艺名)、国际知名朋克乐队蜜三刀,且谈谈此独立音乐节在重庆的生态掠影。
老鬼:倒贴钱,我也要办!
中新网:在众多音乐类型中,为何偏偏选择朋克创办音乐节?
老鬼:在重庆玩朋克的人太少了,我觉得有义务把它推出去。越少有人了解的音乐,越需要坚持并普及。
中新网:这次筹备过程艰难么?
老鬼:挺艰难的,我是今年4月开始构思,从联系乐队到拉赞助历时3个多月。承蒙圈内朋友关照,参与乐队都是免费上台演出。
中新网:有考虑过亏损的风险么?
老鬼:我心放得很宽,应该会用新坚果LIVEHOUSE在商业演出的盈余填补音乐节的亏损。亏损的风险要考虑,但氛围的培养是必须的。我宁愿倒贴钱去做经营,先顶着各方压力。北京朋克音乐节也是近几届才开始赚钱的。
中新网:您觉得朋克对重庆人意味着什么?
老鬼:准确的说,应该是对重庆青年意味着什么。我个人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了解朋克文化只是表面,青年在朋克中找到自己真正的位置才最重要,这种向上的责任感是它很正面的力量。
朋克作为摇滚乐的子类型正在悄悄发酵,而老鬼恰恰被圈内人称为重庆的摇滚教父。有人说,即使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人们还是固执的认为摇滚音乐人就应该有着不羁的外表、狂放的个性。这一点在老鬼这里无法得到印证。如果不是一头长发和几个闪闪发亮的耳钉还依稀传递着摇滚音乐人的特征,那么面前的老鬼就只能定义为一个好脾气的,包里随时带着一本书的,有着浓郁艺术气质的文艺男青年。
“他反感外界给摇滚音乐人贴的某些标签。诸如吸毒、叛逆等成见,甚至包括父母的不理解。”朋友曾为老鬼“喊冤”,他用近15年的时间从一名摇滚乐队鼓手转变成一名组织策划摇滚乐活动的领导者,并开始自觉的担负引导年轻摇滚人的责任。“支持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他们执着的走下去,这才是好的舆论导向。”这也是他对媒体和社会舆论的期许,他很严肃的要澄清外界对摇滚人的误会和偏见。
公务员朋克迷:我用10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在重庆迷朋克的人
记者在重庆音乐节现场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朋克迷,大家都叫他阿羽。他在作为一名公务员的同时也疯狂地与朋克“热恋”着。而阿羽本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矛盾、分裂,“我觉得成熟的人不会觉得有啥担心的,工作和私生活不要混为一谈,找到平衡点即可,内心的东西不要变就好。”
“朋克很干燥,它简单、直接、深入人心。我首先要从装束上突显出对它的认可。”阿羽所谓的标准朋克装束“背带、光头、靴子”他样样具备,“我用10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在重庆迷朋克的人,自然要装扮得辨识度高一些。我高中开始听GreenDay,后来在坚果深入听,现在最爱‘性手枪’的歌。Old school punk万岁!”
蜜三刀乐队:朋克在为后起之秀的城市更不容易
最让记者意外的是,本应是朋克音乐节的“鼻祖”城市北京竟让国际知名朋克乐队蜜三刀感到失落。该乐队成立于1999年,其主唱雷俊、经济人麻姐(艺名)都是从北京走向世界的音乐人。雷俊认为,外地比北京更坚持独立个性的音乐节,他们更有勇气走下去。人虽少,但更有凝聚力。
“尤其是重庆,重庆的火辣豪爽很有朋克的烈性。”麻姐赞到,“在中国自己办音乐节,能收支平衡已经不错了,而且单看票房是绝对赔钱的。所以,老鬼能在重庆张罗着朋克,特邀北京、廊坊、成都等外地资深乐队参与,是一个壮举。这个音乐节更像是志同道合的人相聚的大Party,很纯粹。”
“北上广的商业音乐节都掉进钱眼里去了,混圈子的人多了起来,越来越杂,开始分帮分派,我们感觉很累。”雷俊谈到,“北京朋克音乐节的官方微博有6000余名粉丝,但每次实际购票到现场的人数10%都不到。因此我们的方向更多是走国外,蜜三刀的音乐作品在国外的销售速度是国内的几十倍。国外乐迷的素养很高,他们是真正懂得我们在唱什么,很真诚、好学。就连给乐队开车的司机都很资深,很尊重音乐人的创作。歌者与听者是一体的。”据麻姐介绍,德国某个小镇一年举办6个类型音乐节,都是政府大力的扶持。
当重庆第二届朋克音乐散场时,记者抬头看了看夜空下的那轮明月,它仿佛因为酷酷的歌声也变得酷酷的。